漏汽可乐

【霜花】金探长他不懂郑先生10-12

#改了下名字

#年下小探长和他的淡定室友kkk


10.

走廊监控被破坏了。

金泰亨一只手插在兜里,一只手放在下巴思考。监控器的位置处于一个不易发现的拐角,但好巧不巧地在郑号锡家斜对面,按理来说会记录下所有经过门口的人。

既然能注意到这种细微之处,那么凶手应该也是熟悉这栋楼构造的人,或者说,经常有机会来这里。

金泰亨重新回到屋内,受害人的遗体已经被带走,现场只有案发后留下的血迹和画在尸体处的虚线。

“金先生。”

敲门声咚咚响起,门是开着的,金泰亨抬头看去,是工作人员送来了尸检报告。

金泰亨一边仔细观察报告上的数据,一边在小本子上写写画画。他首先排除了中毒致死等原因,致命伤为受害人腹部的刀伤,并且身体上还有一些搏斗受伤的痕迹,虽然刀上的指纹被擦了干净,但鞋子脱落,应该是奋力挣扎的结果,刀刃伤口朝向从下往上,不会是自杀的造成的。

现场并无很大的破坏,也没有很多打斗的痕迹,有一击致命的可能。

一击致命。

金泰亨的笔尖停住,轻轻点在最后一笔。这四个字怎么看都像是蓄谋已久,只有对杀人手法十分娴熟,或是点燃了深深的恨意才能构成这种条件,而郑号锡更有充分的动机去实行杀人计划——毕竟双方曾有过情感纠纷。

金泰亨自认没有这种特殊的体验,而仅在大学时对一个连面都不曾见过的人有过好感而已,所以无法设身处地思考凶手的想法。

金泰亨在情感纠纷和一击致命之间画了个箭头,随后赶紧涂掉,不够似得涂了一层又一层。

手机适时地亮起,打断了金泰亨不知何起的杂乱思绪,一瞬间他以为是郑号锡发来的消息,于是放下笔打开锁屏。

是朴智旻的信息,问他案子进展如何。金泰亨正在苦恼,看到这句话撇撇嘴,就要关掉窗口继续想案子。

一条新的信息弹出来,金泰亨只好再拿起手机。

郑号锡「抱歉,我忘记问你要钥匙了T T」

金泰亨恍然,这本该是他的责任,自己应该在邀请别人入住的时候就提前考虑好的。

「没关系,下班的时候我去哥公司吧」

哎呀,怎么把这个忘了。金泰亨把手机盖在脑门上反省。

这么温柔的人,不会是杀人凶手的。

11.

「好的,辛苦我们小金探长啦」

郑号锡把手机放回桌面,过一会儿又忍不住打开屏幕,没有消息再传来,于是再放回去,没过几秒屏幕又被点开。

风平浪静的聊天窗口。

郑号锡啪地把手机反扣在桌子上,决心集中注意力继续工作。

可手上似乎还存留着昨晚深夜时,金泰亨起来给他盖好被子的温度。

郑号锡一向浅眠,一点动静都能让他从梦乡里醒来,更何况是在陌生的环境,总归存留着认生的戒备。带着些许迷糊,他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在细心地将自己放在外面的手塞回被窝。

兴许人家只是晚上起来上个厕所呢,书房和卫生间也不远。郑号锡解释给自己听。

那你干嘛努力找话题呢。心底一个声音响起。

郑号锡说服不了了。

12.

临近六点的时候,郑号锡掐着时间给金泰亨发了信息,便开始收拾东西。

“郑先生……下班走的好快啊。”​

“嗯?”​郑号锡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。

“原来还一副‘我要做这片最晚下班的人’的样子,今天完全踩着点就走啦。”​秘书小姐露出八卦的表情,笑的十分神秘。

“这种感觉就像——”

“什么也不像。”郑号锡及时把秘书小姐的想象力的翅膀按住,“别忘了你明天还要给我交一份报告。”

“诶?诶??”

郑号锡看到金泰亨那辆香槟色的车停在楼下,心情不错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出办公室,乘电梯下楼,仿佛楼层的数字跳一层,就能更轻松一样。

“来啦碳亨。”

“泰亨,是金泰亨啦哥。”

故意叫错名字,想听到从他自己嘴里说出自己的名字的声音。金探长嘟嘟囔囔,却并不严肃地纠正。

“抱歉抱歉,我们走吧。”

“号锡——”

“郑号锡!”

一句怒吼截断了金泰亨,使得那句本应的尊称听起来多了分亲昵。

不过他们现在的注意力显然不会在这里。

一个家庭主妇打扮的女人怒气冲冲地站在那里,发现了郑号锡后踩着高跟鞋就要过来,却被金泰亨挡住了投向那里的视线。

“我就知道你是个祸害!”女人把怒气发泄在金泰亨身上,不断撕打着高个子男孩。

金泰亨不高兴,但矛头指向的是那句针对性的话,“喂,注意你的用词!”

“你给我起开!我要好好找他算账,我的老公都是你害的!”

郑号锡屡次想要推开金泰亨失败,只得伸出手帮忙挡着女人的攻势,“请您冷静一下。”

“人都死了,你敢说和你没有关系吗!”

“这件事情我只能给你说我并不知情,也不在现场,至于你不相信我说的话,警方会给你一个合理的答复。”郑号锡感到很不耐烦,但仍然在安抚女人的情绪。

女人终于不再打闹,眼泪遍布脸上,“家里都指着他吃饭,一定要抓住凶手啊……不然我们可怎么活啊……”

这个人,完全没有悲伤的样子,原来只是在担心自己的生活没有了保障。

蓦然,她抬头看向金泰亨,说:“你可以离开这里吗,虽然很失礼,我想和郑先生谈谈。”

“知道失礼就不要说了啊。”

“啊真是——你到底是什么人?这是在干什么啊,知道我是谁吗,啊?”

“呀,一上来就这种口气的人是在和我谈礼貌吗。”金泰亨大着嗓门几乎是喊出来最后几个字,抱起手臂重重哼一声,扭过头装作没看见女人气的扭曲的脸。

“抱歉,我们没有什么可谈的。”郑号锡淡漠又疏离的表情又回来了,是金泰亨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样子。

“法庭上见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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